“爱,我爱你。”
“邵虞。”
白日里,他仍然是他。旁若两人的他。
当夜渐渐从枝头离开,他回到了邵虞的身边,拥着他,感受着他的体温和柑橘的味道,清新和冷冽的气味交织。
靳柯说:“我真想一直拥有你,想尽一切办法,留住你。”
随着靳柯的睡意深入,邵虞缓缓睁开眼。他向来敏感又执拗,心里想到张爱玲的一段话,“近况不该旧人知,过往不与新人讲。”
是否他们也已是故人,连语言都已经开始斟酌,近况过往也斟酌分享。似乎只有身体的交融,才让他有安全感。
昏昏又眠去,朝朝空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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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瑾从那间白蝴蝶花店将邵虞接上车,上车时邵瑾正在抽烟,见邵虞,抬眸睨了一眼,将烟捻灭。
司机自觉地将窗户摇上,邵瑾开口:“哥,伤口结痂了吗?”
邵虞穿着黑衬衫,似乎是在故意遮挡着白衬衫遮不住的伤痕,“嗯。”
此刻邵瑾在想什么?他的脑子里昏得很,连同烟味消散而来。
他想,如果这是一篇文章,他们的故事应该命名为“痛痕蝎”,他如此贪恋痛,那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