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铃声再次响起。
他皱着眉,满脸不耐烦地接通了:“谁啊?大半夜不睡觉打什么电话?搞传销也要挑时候吧!”
“那什么”对面传来一个懦弱的男声,“周周哥?”
“你谁啊?不分青红皂白就叫人哥,是不是男人了?”
“我我韦城,”那人没想到周邵会发这么大火,颤颤巍巍道,“你、你初中同学”
“韦什么玩意?”周邵顿了顿,脑海中渐渐把人名和脸对上号,显然没想到当年那么目中无人的小子现在说话这么费劲,又问,“找我干什么?”
“我我我我我”韦城的舌头都要打结了,“黑黑黑黑”
“嘿嘿笑什么呢!没空跟你一起笑!好好说话!”
韦城在电话那头一激灵,扭捏开口:“黑哥出事了你、你还记得黑哥吗?就是体委”
刹那间,周邵大脑一片空白,半晌,他像是不敢相信似的:“什么?”
“就、就咱初中同学,咱那个体委,宋茗,你忘了吗?我家就住他们隔壁”韦城几乎要哭出来了,“就前几天黑哥他他从楼上跳下来了二、二十一楼”
“黑哥小时候就、就挺惨的,没什么亲人葬礼上人太少、少了,但他人喜欢热闹,我就想让他看见这热闹一点我、我跟他关系挺好的就想召召同学过来”
“对、对不起周哥,我就问问你要是不去的话我也不、不勉强你”
韦城磕磕巴巴说了半天,周邵才粗略知道了个大概。
“看情况吧,我有时间就去。”周邵的声音有些沙哑,好像是在竭力克制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