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来迟的雷声终于落下,周围的一切都倏然消失不见。
陆林喘着粗气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斗大的雨珠敲打着卧室的玻璃,发出噼啪的声响,沉闷的雷声从低压的云层外传来,原来是做梦了。
好久没有作这个梦了,陆林揉了揉眉心,打开了卧室的顶灯,暖黄色的灯光将黑暗驱逐,让他稍稍冷静了些。
冷静,那个女人已经被抓起来,关在精神病院里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出来。
陆林张了张手,舒缓着梦里还是幼童的无力感,在心里从一数到十,又从十倒数到一,过于激烈的心跳才慢慢平缓了下来。
刚刚还不觉得,现在冷静下来才发觉身上都是受到惊吓的冷汗。
陆林叹了一口气,从床上起来,准备去厨房寻觅一点美食安抚一下受伤的心灵。
他从冰箱里摸出了酸牛奶,切了一颗黄桃,混合着草莓和麦片,做了一碗水果酸奶。
小黑听到陆林从房间里出来的声音,立刻就摇着尾巴跟到了厨房,表示了主人不能吃独食的决心。
陆林无奈,给它也盛了一碗,一人一狗就坐在中岛台喝酸奶。
谢珩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房间里的灯光倾泻到黑暗的走廊里。
陆林抬头看去,只见谢珩穿着睡衣,戴着金丝边眼镜站在扶手的边缘,看起来像是在下班后还要压榨下属的工作狂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