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怎么可能。

闻灯此时只感觉到一种生理上的反胃。

他强忍下不适,朝时序问:

“时序,真的很有意思吗?”

时序弯着眉眼看着闻灯,忽然伸出手,似乎想要去触碰闻灯的面颊:

“学长,非常非常有趣哦。”

“我非常非常喜欢学长。”

闻灯不适的躲开他的手。

时序倒也不恼,他的手指磨蹭在下唇上。

“在学长遗忘白松谕后,我一定会去追求学长。”

“大概我们很快就会在一起了吧。”

时序的手指搭在唇上,就这么笑着看着闻灯。

闻灯都有点忘了自己怎么走回到了公司,他魂不守舍的点开电梯,甚至忘了自己要去哪个楼层。

电梯里一位女职员看着闻灯惨白的脸,小声的说:“闻秘书,你的脸色不太好,是生病了吗?”

闻灯朝她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但结合他的状态简直没有一点可信度。

女职员也没再多问,按下了自己的楼层。

等到电梯门打开,女职员看到闻灯先一步迈步走了出去。

难以忍受带着痛意的反胃冲击着闻灯的意识,他靠在厕所的隔间里捂着嘴干呕。

闻灯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理性的反胃,就好像挤压在这十次轮回里,对时序的恶心,或者对这个任务的痛苦,又或者对白松谕的愧疚堆叠到了一起,压得他头一次精神上的痛苦反馈到了身体。

他虽然没有任何记忆,但灵魂已经疲惫不堪了。

时序最后说的话还萦绕在他的脑海中。

闻灯不知道。

他不知道没有记忆的自己会不会像时序所说的那样,很快就和时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