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有些困的白松谕身上那股盛气凌人的冷感无影无踪。
但似乎在闻灯面前他总是能自动收敛那股冷气。
白松谕好像没有感受到闻灯的视线,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屏幕,漂亮的睫毛时不时扑朔。
又过了一会,白松谕竟然破天荒的接着解释了:“会想起来你被吓到。”
闻灯笑了,没太想到是这个理由,装出不悦的语气:“啧,很好笑是吧。”
白松谕没有回应。
他明明神情从始至终都未曾改变,但闻灯终于在这一秒感受到,白松谕果然还是不太高兴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认知竟然让他松了口气,闻灯感觉自己真的是被这些破事搞的不正常了。
但他刚松下了的这口气,随即就被提了上去。
白松谕站起来,朝他走了过来,然后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坐下。
距离很近,就像他们平时的距离。
闻灯有些忐忑,下意识的想往旁边退,但最终还是没有动,任凭着白松谕垂着眼睛靠近。
从他的角度能看到白松谕黑色的碎发有些凌乱的搭在额前,交错闪烁的电影荧光打在他的侧脸,顺着他的鼻梁流淌到眼尾,最漂亮的还是那双被鸦羽遮住一半的眼睛。
在黑暗中,闻灯感觉自己的心跳的不太规律,或许是因为慌张,但又不完全是这样。
白松谕低头在他的脖颈旁边嗅了嗅。
闻灯感觉还是有点痒。
闻灯看到白松谕漂亮的眉皱起,心被提了起来。
然后白松谕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拿起了闻灯的手。
没有开灯,电视里的荧光又是那么微弱。
但白松谕却依旧发现了闻灯手腕上的深出一块痕。
闻灯看着白松谕的发顶,目光跟随发旋生长的方向蔓延。
这又该这么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