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川说,你梦里想把我的血换给你。”
“……”仲季常皱眉,心底不满:怎么这个都说,要不要那么细致。
“是觉得自己血脏?因为…伤了人,甚至杀了人是吗?”
天已经全黑,蒙古包内亮起好些灯,远方已经什么也看不清。
天空没有照明,俩人又离住的地方较远,不太看得清楚对方的神情。只能通过在耳旁的话语,去辨别对方此时的心情。
江夏见他一直不说话,问他:“你知道我杀人的事,也还是觉得我血比你干净…我不太能理解你的想法。”
“你今天一直不说话,是在揣测我的想法?”仲季常疑惑,但也马上明白,这才是他,最符合他的性子。
天真、诚恳、脾气好。
“你杀了几个人?”江夏没直接回他话。
“两个…”
“那你知道我杀了几个人吗?”
仲季常直视他,尽管不太看得清:“知道…那四个人,用弹弓、吹箭。还有那个被你扔江里的男子…还有为我杀的那个人…”停了好一会儿:“6个…”
“不止…”江夏没去看他,而是望向什么也看不清的远处:“10岁的时候…有一个叔叔,提了酒来看我爸爸,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亲戚关系,在院子里跟我爸爸喝酒聊天,看起来很痛快,笑声老远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