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晨一听,狂笑出声,随着风飘远,在广阔的地方散开。
盯他半天,笑说:“你呢?你不要告诉我,你也热爱,但是你比我高尚,你喜欢守护。”
“守护是应当的,谈不上高尚。”
裴晨笑得更狂了,半晌后止住了那笑,略微弯腰撑在马背上:“你们这种,怎么说,是幼稚可笑?我看都算不上,得说你们不自量力来得好。”
他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瞧着江夏,语调全是嘲讽:“谈守护,呵呵,你有那力量吗?这个世界,有能力者才好谈守护,没能力的只能叫嘴炮。”
江夏笑了笑,望了他的马几秒,抬眼看向远方的绿草地,徐徐说:“我爸爸带我出村子前一天,住在高山的一户人家,出了件事。”
“又要讲故事了?”
“你有兴趣听吗?”
“自然,你讲的故事,兜兜转转,得去猜测你背后所说的意思,好玩儿得很。”
“他们家本是村子里本本份份的一家人,老婆傻的,儿子瘸的,只有他自己种着一点地,本来国家年年会给这些人有补助,好让他们能活得下去。”
“又是一个好长的故事…”裴晨笑说:“但是我能猜到,那些补助,被谁贪了,并没有送到他们手上对吗?”
“是…人有的时候很奇怪,生活不如意,会更瞧不起或者欺负比他还不如意的人,那人在村委是就是个被欺负的,他不反抗那些欺负他的,就逮着更弱的欺负。”
江夏想起那人,没有表情,淡漠继续说:“他不止贪他们家的补助,还喜欢上门说他们活着还不如死了的话,就连村里慈善拨款给他们翻修房子的钱也全都抠到自己手里。”
“最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