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奇怪，”他拉他到一旁悄声说：“不但不闹，我晚回家都不说我了。”

“真的？那…高雪…合大哥胃口吗？”

“嘘…合得很。”

“嘿嘿…大哥有福了。”

“好了好了，还得跟爸一块儿回家，最近私事儿完美，工作却事情多，得听爸一顿唠叨。”

“注意身体。”

“你也是。”

说完俩人分开，江夏才跟着一块儿走到车边，接过他递来的车钥匙，犹豫好久才问：“你大哥…为什么要装着对你好？”

“装？”仲季常开门的手顿了顿，随后坐进去：“你看出来了？”

“你没看出来？”江夏启动车辆，开出停车场。

“呵，看来我大哥演技不行，你总共见他几面…这是第一次吧，都能看出来，”一辆救护车跟他们擦过，仲季常好奇望了眼后车镜，淡然说：“我有用，不得对我好点儿。”

“你有用…”江夏脑子闪过些愤怒，方向盘被捏得紧，在后视镜里看见自己眼珠在变，闭了闭眼，快速调整好心态。

“是啊，”他头靠车窗边，去看窗外快速刷过去的树，叹口气：“仲广源说的，我是他们的狗，裴晨说的，好家奴。”

秋风吹进车里，仲季常说完点了支烟，手肘靠车窗上，一路无话。

一回家，江夏换鞋才发现自己皮鞋和裤腿都是湿的，他把鞋拿到阳台，进了客卫，关了门，洗起袖子上的血点，洗干净还拿吹风机吹干，后拿干帕子去阳台擦了皮鞋上的水，晾好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