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不爽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咿？不爽？”他拿眼去瞅他，越来越近，随即往后夸张一说：“搞半天耍我呢！”

“你真的是…”

周成川真的很想像以前犯病老在他面前胡说八道怼自己的时候一样，把他抱起来丢床上，拿被子盖起来就当他消失了。

眼不见为净！

……

“他是不是盘算着什么事啊？”闫小山看他俩一来一回的说话跟表情，隐隐觉得有事情。

“谁？”江夏疑惑。

“季常啊，故意让我们坐一起，你看他跟周成川说什么：人…很好…配不配得上…还有，撮合…到时候别怪我…”

“那么远你都能听见？”江夏吃惊，他耳朵比自己好太多倍了。

“不是听见，是唇语。”闫小山靠着车门：“以前在家，没事儿一直看电视，又不想听见声音，一听声音耳朵就嗡嗡响，就把声音关成静音，看久了，慢慢就看那电视上人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好像就能听得懂他们说什么了一样。”

“那他们还说什么了？”

“开始互相怼了，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

“放心吧，就算他有什么打算，肯定也是为了你好。”江夏见一只虫子飞过来，眼睛跟着它的轨迹转了转，随后停到了闫小山的眼睛下面，他顺手去帮他拿掉：“有只小虫子。”

“谢谢。”闫小山见他从自己脸上拿下来的虫子，下意识地摸了摸虫子待过的地方，还起了点鸡皮疙瘩。

“你能活着，”江夏让那虫子自己飞走，目光移动到闫小山脸上，忽地升出一种感慨：“真的很好。”

“活着？”他反应过来：“是，那天要不是你救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