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自己有了轻功,在碧绿的湖面上练习水上漂,脚尖在湖面那么一点,一个潇洒转身。随后在亭子里喝着小酒,吃着烧饼,跟一帮人大肆谈论今天比武谁更厉害。
再比如跟一个有着快乐心情的人一同在草原上快意骑马,奔驰到一片山野烂漫处,望向远方的重山,脚踏着一地的花丛。
在马背上喝口烈酒,来上一首诗夸赞自己的一匹好马:“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何当金络脑,快走踏清秋。”
“兄弟,好马好马!”
再不济点儿,就和个志趣相投的人,一块儿在一个繁华街口,吹吹晚风,听听路边的免费民谣,然后找一家烧烤店,撸串喝酒,说人的百态,聊上它个春秋。
结果呢,又是那几幕,老是重演,烦不烦呐!
我看看又是什么?
哦,外公家,又要穿过这个院子,又要推开那扇木门,又得去看一遍他倒地无法呼吸满脸皱纹可怖的脸。
“哈…啊…季常,帮我…拿一下…药。”
好好,我帮你拿,帮你拿。
“外公?”
“啊…哈…哈啊…哈…”
“你没事吧外公?还是呼吸不过来吗?”
“叫…人…”
好好,我就假装跑出去叫叫,等你倒地再过来看你。
“外公,你还好吗?他们就来,难受吗?肯定的啊,哮喘药被我整没了,还在你枕头上撒了你过敏的花粉…外公?你醒醒!你还想说什么?昨天不是说过了吗?让我去那边好好听话,好让他们继续照顾你们孟家…我知道知道…不过妈妈都不在了…我觉得你们跟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不是吗?”
好了,再检查检查,手指放鼻子下面,侧耳听听心跳,再摸摸脉象:“嗯…脉象正常,滴滴答答都没有,我看人家好人的脉象是滴、滴、滴…你们坏人的就该是这样滴——一声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