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女人,江夏从小耳朵就好使,不仅耳朵好使,眼睛也比平常人看得更远。
比如现在,他能清楚地听清这边吵架的内容,还能看见很远的地方,一个流浪汉正在马路边的垃圾桶里捡着水瓶。
“你小声一点,怕别人听不见是怎么着?”
男子语气有些故意压低,直观感受上来讲,这户人家应该是女的当家作主多一些。
“你怕了?”女人不管声音大小,还带着故意的语调:“怕别人知道你拿了不该拿的钱?”
“我怕什么?那是我在我们家!我们床底下找着的,那就是我的,闹到哪儿都是这个道理,我又没偷没抢。”
“那种来路不明的钱你也敢拿?你当是在马路上捡到几十块钱那么简单,搞不好要招来杀身之祸的。”
“所以我才有计划,你不要管。”
“什么鬼计划?我还不知道你?不就是把钱找个地方藏着,然后过几个月发现没事儿就心安理得地占为己有。”
“你也不想想,这么多钱,我们可以换个好点儿的房子…”
女人沉默不说话,过了几分钟像是妥协一般,小声认同地问:“那你把钱藏哪儿了?安不安全?”
“嘿嘿,藏钱的人估计也是知道这笔钱来路不正,才放在我们家,以为我们几年没回来就不会回来了?诶,谁知道我就这么赶巧回来,还发现了这袋子钱…”
“我是问你钱藏哪儿了,你那么多废话!”
“就在我们阁楼上…”
“阁楼?那不是很容易被找着?那人要是回来发现我们回来,钱不在了,不得到处找?说不定找人来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