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仲季常顿了顿，想起什么好玩儿的事，语气带着试探和期许，往前凑：“那你打算拿什么谢我？”

罗远望着他一脸的玩儿乐，扯出一抹别样的笑，也往前凑：“你想我拿什么谢我就拿什么谢，我整个人都是你的。”

仲季常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失望，他也知道这是种调情的口吻，也很有感觉，不过就是缺点什么…

眼睛闪了闪往椅背上一靠：“那…学学牛啊…驴啊什么的，那叫声什么样儿来着？”

“你喜欢我学动物叫？”罗远先是有些吃惊，想着这种玩法也不是不可以，咳了咳准备学：“哞…”

“不了！”仲季常霍然打断了他，声音慌乱，眼神忽闪，像是被什么吓着一般：“不用了…”

罗远不知道气氛为什么突然变得紧张，只见他垂眼肃目，左手紧紧握住了自己的右手，貌似陷入了某种不好的回忆。

“你怎么了？”罗远伸手握住他握成拳头的手。

仲季常抬眼，眼珠不知道该往哪儿看，他现在有些厌恶自己，努力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又露出该有的笑容：

“没什么，对了，我忘记提醒你，你们可以争取跟我大哥公司签个长期合约，本来我是想跟我大哥提的，我怕他多想…”

“恩…”罗远对他神色有些担忧，见他不想说就不强求，换种宽慰方式，温柔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我能不能帮到你？”

“没有，就是感觉不太舒服，可能最近没怎么睡好。”挣脱开他的手，继续夹菜吃。

仲季常依然谈笑如以前，但是心里隐约感受到了害怕、惊惶。

他觉得自己最近好像有什么变化，处事失去某些分寸，任由自己本能在玩儿、在闹。

晚上，仲季常躺在罗远的身旁，侧面抱住他，将头埋进他的肩膀里，想让自己快速去睡觉，希望自己不要再去做那些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