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可不这么想,”将烟头按在一旁的烟灰缸里:“你瞧,嫂子正朝你看呢,小心回去罚跪。”
“哎…”喝完手中的酒:“你嫂子不懂人生的意义啊…”
仲季常冲他笑,望了眼那边儿他二哥仲广路,他一边和姑姑说着话一边也往自己这边瞅,眼神里充斥着不满。
等大哥一走,他就走了过来,直截了当质问起他:“那几家玩具厂商打电话跟我这儿投诉呢,你怎么的?那么多货,全都让重新做,知道成本多大吗?人家都威胁说以后不跟我们合作了。”
“不合作就不合作吧,现在国家下的新规定,儿童玩具材料安全性要提高,指标改了有什么办法。”他笑着回他话,也不觉得仲广路的质问会让他不舒服。
“那你也等下批货再让人改啊,人损失多少…”
“你真的是担心他们损失还是觉得这几批货可以趁此机会,让厂商让利,你好低价收了大赚一笔?”
“既然你也已经想到了,我就不多说了,”仲广路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忘了,这公司做主的不是你。”
说完就朝仲振全那边走,说了几句话,仲振全眼神朝这边儿瞧了瞧,点了点头。
仲广路站起身,给了他一个眼神,像是种宣誓,一种胜利。
仲季常扯了扯嘴角,笑得莫名,又点了根烟。透过自己吐出各式各样的烟雾去看这几十号人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欢闹,各自为乐。
晚间酒席散了,他站在酒楼门口送他爸爸走远,才自己开了车走。
车没有开空调,打开车窗,让自然风往里面灌,吹动着他发丝,嘴角弯了弯,似乎又想起什么事,更弯了些。
他在别墅门口停了车,远远看过去发现有灯光,会心一笑下车往别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