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瞬间宋玉心里电光火石闪过一点什么念头,快地难以捕捉,再看二殿下,觉得他的笑并没什么诚意,还是狐狸似的戏谑,也不知道看着好好一个人,怎么总要说些三五不沾的话来戏弄人。
“罢了,殿下这话没几个字能信,您要说是看我顺遂就不顺心宋玉还能信几分,您接着问医吧,臣下回家了。”
他挥挥袖子算作招呼,带着成风走了,二殿下在他身后看他离开,又咳了半天,顺了气才叫桂六进来。
最近望京里有点差事的都忙得脚不沾地,老侯爷亦是,没人管着他,看完红玉那一场“绝世之舞”的宋玉一路上都在回味这舞中起的幻觉,越想越觉得玄妙,回家清闲了半天,忽然拿起很久不用的丹青,在房里关了自己大半天。
花了大半天时间始终觉得哪里差着,眼前似乎看得很清楚,一提笔,怎么画都觉得不像,冥思苦想到日暮上床,当晚做了奇幻一个梦。
还是从那支舞开始的,天女的纱袖散开,后面隐隐约约的是大片他捉摸不到的画面,一幅幅闪过,有人跪在石壁前凿了很久,那些场景被笔墨定格,成了荒凉黄沙中遗失的神迹。
梦到后半夜发了高烧,折腾了两三天,眼看到了四月初一,花圣节马上就要到了,大病一场的宋玉醒来第一句话是:“备马,我要去河西!”
老侯爷不在家,宋玉这一场病得重,商氏守在他身边,听到这句讶然:“去哪儿?”
宋玉烧的嘴皮发干,一脸病容,他忽地坐起来,声音大而清晰:“河西!”
商氏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不是退了热?怎么还在说胡话?好端端去河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