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叫花子晕过去了,他身上全是血,自己的,奚容安的。
“知道你来之前发生了什么嘛?你的好父亲,才杀了你的阿元,奚容安,你又来晚了一次!”
你又来晚了一次。
又一次没能保护阿元。
奚容安仰头大笑,笑出了眼泪:“哥哥啊哥哥,奚岚纪说的不错,我确实是孽种,可你又好到了哪里呢?”
当年往事慢慢铺陈,在奚容安疯癫的话语中组成一条血迹斑斑的长卷。
“你说要带阿元回洛安,你知道阿元的父母是怎么死的吗?”
“你知道,你那好父亲是怎样陷害忠良,强夺人妻的吗?”
“阿元的父母,我的母亲,螽斯馆里死去的那些所谓的罪臣,哥哥啊,你知道他们都是怎么死的吗?”
“你听,有没有听到怨念?”
“知道柏朝为什么要有天灾人祸吗,哥哥?”
“都要问问他啊——”
“我们的好父亲。”
“住口!”
奚容宣赤红着眼睛:“住口!别说了!不可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