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致人失忆的术法,却叫这样的名字。
奚容安不由得想起来一桩令人发笑的事情。
祭司台和螽斯馆之间就隔着一条四尺宽的窄巷子,站在祭司台的松雪台便可以看到螽斯馆的屋顶。螽斯馆里也可以可以听到祭司台的钟声。
这就意味着,他们曾有许多此机会看到彼此,但是没有。
不过祭司台养的夜莺大概没资格上松雪台,自然也看不到螽斯馆。
因此,有人伏在螽斯馆受万蛊噬心之痛的时候,也有人躺在祭司台狭窄的仆役房里,想他没有前因后果的一生。
奚容安看着小叫花子扯了扯唇角:“什么喜相逢,没听过。”
小叫花子不信,奚容安这人说什么都不可信。
“一线青真的能解?”他狐疑问:“你不会趁机下毒吧?”
奚容安笑了笑,忽然闷闷咳嗽几声,他捂住唇:“大不了也就是做我的傀儡,能死在我手上,说不定是好事呢?”
小叫花子打了个寒颤,奚容安又笑了,刻薄道:“你这三两骨头,要你也无用。”
“你真要给我解毒?”小叫花子再三确认。
“机会不多,你要是不愿意走就留下,反正照蛊毒发展的速度,原本你也活不了几天了。”奚容安蛮不在意道:“等你成了我的傀儡,我照样能拿你喂嫣嫣。”嫣嫣攀上奚容安肩头,极有气势朝小叫花子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