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和尚又叫了一声,时序扭头,看到一个长相寻常的僧人,穿着洗的发白的僧袍,手上挂着一串流光溢彩的念珠,双手合十在胸前。
说他长相寻常不是说他长得不好看,而是时序在看完那张脸,眨了眨眼的一瞬间就已经想不起来他长什么样子了。
“这是?”时序疑惑——他记得自己刚才是在门口,怎么一回神已经站在了人家寺里?
僧人念着佛号,说出了此地地名。
洛安城外十五里,无名山中寒山寺。
“寒山寺……洛安……”时序重复了一遍:“怎么有些耳熟,又并不觉得很耳熟?”
他正思索着,那僧人盘腿坐回了蒲团,接着敲木鱼。
“叨扰大师了”时序道:“现在是何年何月,什么时候?”
他在路上走了不知道多久,况且迷障中日月颠倒,山中无岁,恐怕外头的年成已经变了。
果然,僧人说出了一个他略有些耳熟的时间。
新洲八年,四月初九。
晋州水灾前一百五十多年,东柏颠覆之后,西柏还没复国的乱世。
稀里糊涂又穿越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