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棘手?”明月仪看他愁眉苦脸,带着点嘲弄:“是还没弄明白他想要什么?”
这语气,就像是在说:都给你喂在嘴边了,你该不会还不知道怎么吞下去吧?
难得有了些感时伤春,就算解释了,料想魔头也大约不会明白,时序没再逞口舌之快,摇了摇头:“尊上大约不大能理解凡人纠结。”
想起那两个人时序又叹气:“您觉不觉得天道也太苛刻了,多大的因果,应验到狎鱼身上罚的这么重?”
“严苛与否,照着规矩办事罢了。”
他说话时背着手仰头,颇有些故作高深,时序心说何必装神弄鬼说些没营养的话,都是道门修士,就算不是一个尊神,谁还能不知道谁的话术了?
不说就不说吧。
他撇撇嘴去看奄奄一息的府君了。
时序给府君止血,又拿出一张符咒燃尽化在府君口鼻,试着帮他恢复一些生机,忍不住吐槽:“什么规矩?我看就是眼瞎。”
时序背着身子喃喃低语,明月仪闻言却信步走到时序面前,指着差不多死绝了的府君,森森道:“天道瞎不瞎本座不清楚,你再多话,本座掐不死你也能掐死他。”
时序动作一顿,虽不懂他怎么忽然发难,但他观颜察色的功夫日渐增长,于是立刻改口:“没别的意思,那个……贫道只是好奇,为何因果还能转嫁?——原本的祭品不是府君吧?”
小废物如今越发得寸进尺,打探消息都敢这么明目张胆了。
“须弥自有须弥的规矩,他们照着规矩做事,天道照着规矩允许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