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因为俞彰即将成为焉支海的水君就迁怒俞彰呢?
俞彰对他那么好,他太小气了。
“我……对不起啊……”刚才还跟俞彰阴阳怪气的狎鱼这会忽然开始难为情,“我没有……没不想你当水君,我就是,就是……”
府君拿捏准了俞瑕的心思,见他这样,便又诚恳地问:“以后我们就能一起掌管这方水域了,你真的不开心吗?”
俞彰居然以德报怨邀请他一起掌管这方水域,俞瑕羞愧到红了脸,他红着脸惭愧:“我……高兴……”
还好那日打马上任的人是俞彰,要是别人他可能真的会气死,至于他小道消息打听到的那个走了狗屎运的人是俞彰,那他就勉为其难接受俞彰即将成为自己顶头上司的事吧。
府君刚柔并济之下,误会终于解开。
俞瑕又开心起来,日日从无定河窜出来飞到州府来打扰忙于公务的府君。
府君忙着写奏疏,他便倒挂在房梁上忽然出现:“府君大人,你已经三年没有理我了!”
府君无奈摇头:“哪里就有三年?你昨天才强拉着我去浮云山看云彩,害得我今日攒了这么多公务!”
俞瑕化作一只巴掌大的长脚小鱼,湿漉漉的脚踩在府君桌面留下一个又一个脚印:“一日不见,如三秋兮,我们已经十三个时辰没见了!”
府君哑然失笑:“你有时间便多看些别的书,不要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学的七零八碎,拿出来引据也让人头大。”
“我不管,大人今日想不想去出门?我有个朋友过寿,你陪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