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星算了四十七次才敢确定,而且用了他们玄门秘法,祭上寿数算出来的,不可能有错!祭祀马上就要开始了!求您救救大人!”俞瑕急红了眼,没解释自己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他拽着时序强行出门:“救救我家大人,求您了!”
时序踉跄几步:“不是……我怎么救?我现在自身难保啊,你都不跟我说清楚我拿什么救他?”
怎么就成了府君?
俞瑕抓着时序往河岸跑,大雨头顶将两人浇了个透,俞瑕走过的地方一步一个血印,时序无奈跟着他大步跑:“慢点……你拽我干嘛?你家大人又不会真死,他就是被推下无定河也最多就是当场飞升罢了!”
说实话,对晋州而言倒也是个不战而胜的办法,只要俞彰不计较。
血腥味越来越重,天上乌压压的云层里隐约有电光,俞瑕的脸色几乎没有血色,一道雷电之后,白色锦袍上忽然晕开大片血迹,看起来有些可怕。他抹着脸上的雨水,手指也在渗血,声音因为焦急有些颤抖:“大人昨日已经飞升了!”
时序闻言心头一震,难以置信开口:“什么?飞升了……不对!既然飞升了他怎么还在凡间?”
“我不知道,昨晚他把我关在了屋顶,在大牢设下禁制,不许我进去,我刚才看到庙里有神光才知道他昨晚飞升了!”
庙里……晋阳城的庙,时序第一时间想到水君庙,“你怎么了?”眼前大片血红打断了他的思路,明明来找自己的时候还没这么严重的伤,时序问:“你那个避雨的光幕呢?”
俞瑕疼痛难忍每走一步都像走在油锅里,却还记挂着即将被献祭的府君,忍着剧痛摇头:“光幕……他今日没给我。”
大雨无间断,衣服被血侵透了,“谁没给你?那不是你自己施的法?”不是没怀疑过,狎鱼是水中异兽,按理说应该喜水,可自从第一次见面他就滴水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