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我该问你什么意思？”

从喉结处发出的声音进入楚辞的耳朵，他脸僵了一下，然后猛然放开抓着对方衣袖的手，倒退了两步。

一时间谁都没有再说话。

气氛尴尬至极。

江夜先打破这个局面，他咳了一声，指着书桌上那本过于干净的书：“哪儿不会？”

楚辞含糊了一句：“都不会。”

他说完这句话后像是突然醒过来了一样，眼神有些懊恼，跟他说这么直白干什么，有些丢人。

江夜找了个凳子坐下来，拿起楚辞的书三两下翻了起来，这是高一下册的书，看来他的底子不是一般的差。

楚辞重新坐下，江夜简单捋了一遍这一章的大纲后开始从头给他讲知识点。

江夜把书拿在手里，楚辞不得已把身子凑过去看着书本上的内容，他讲得很细，故意放慢了速度，楚辞听不懂的时候手指就捏着笔头一圈一圈地转着。

江夜讲到第三页的时候发现身边的人歪着脑袋身子快要凑到他身上了，他把书移过去一点：“这里懂了吗？”

楚辞手里转着的笔停下，摇头。

“把笔借我一下，”江夜伸出干净秀气的手指，楚辞把黑色的中性笔递了过去：“需要本子吗？”

江夜本来想说不用，但又怕他看不懂。

“给我一张草稿纸就行。”

楚辞从本子上撕下一张。

江夜接过草稿纸在上面刷刷地列出三个公式：“这个是由这两个推理而出的，把他用到题目中给到的第三个隐性条件中去，”江夜握着笔点了一下题目，在草图上画了一条线，“斜对角连虚线，懂了吗？”

楚辞似懂非懂，点点头。

江夜看他的眼神，心里给自己打了一口气：“我刚才讲得快了，我再重新讲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