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憾一刻都不敢停下。
他依照上官礼真的要求只身往交易地点赶去。
季缘北和冉南词和他兵分两路,隐秘前往,埋伏在交易地点附近,找狙击手盯着,以确保沈憾的安全。
沈憾上气不接下气地赶到约定地点时已经凌晨五点了。
看到那扇破旧的门,沈憾顿时愣在原地——是那间仓库。
几年前差点成为叶时晚的死亡现场的那间仓库。
上官礼真一直知道这些事情。
他知道那场考验差点要了叶时晚的命!
沈憾气得咬紧了牙关,推开那扇布满铁锈,一推就要散架的门,走了进去。
空气中满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上官礼真西装革履地站在仓库中央,脸上带着数十年如一日的标准微笑,温和,毫无攻击性,而沈憾现在只觉得那微笑令人胆寒,恶心不适。
“叶时晚呢?”他几乎要把那人盯出个窟窿,从牙关里挤出这句质问。
“合同上……”
“我问你叶时晚呢?!”沈憾没空听他合不合同,暴怒地打断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揪住他的领子吼道。
上官礼真嘴角带着一抹讥笑,扬了扬手,后边几个手下微微让开,露出身后被几根铁索吊着,浑身染满鲜血的叶时晚。
沈憾当场给了上官礼真一个耳光,打得对方嘴角顿时渗出鲜血。
上官礼真却没有还手,依然讥笑着看他,扬了扬手上的合同,说道:“他现在还有气,你再拖一会儿,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