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星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虽然不能把名实翻个底朝天,但也足够沈憾把一些相对隐秘的东西挖出来。
果不其然,名实还在财务造假。
名实下边有非常多像当年的麓素一样的空壳公司,这些公司规模都不大,但是对名实至关重要。一旦名实发生亏损,这些空壳公司就可以拿着名实的股票抵押来借债或者融资,然后再拿着这笔钱购买名实的资产。这样一来,名实的负债就转嫁给了这些空壳公司,从而降低了名实账面上的负债,提高所有者权益[1],让财务报表变得非常好看。
与此同时,上官礼真利用在他政界的关系,对名下的实物产业采用了按市值计价[2]的记账方式,以此随意修改名实账本,对外制造出公司前景一片大好的景象,于是信用评级相当高,股价不断上升。而只要名实的股票一路上涨,空壳公司骗局就可以一遍遍演绎下去。
这是一个看起来相当稳定的循环。
收集足了证据,接下来就是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脱身了。
然而事与愿违,麓素迎来了新的危机。
沈憾接到证监会的电话时不可避免地紧张起来。但他也不是刚刚入市的小孩了,稳定住情绪,接通电话。
“喂,您好。”
“你好,沈憾先生是吗?”
“是。”
“有人举报您金融诈骗,请问您今天下午有空接受下调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