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冉家向来信奉“实践出真知”。
于是冉南词照着文里写的那样,挑了一身非常正式的西装,出门。
冉南词把车停在医学院门口的时候,离下课还有半小时。
他打开那篇文,学了学“冉南词”怪物式发言,对着镜子龇牙咧嘴,脸都要僵了还是怎么都扯不出那带有“三分薄凉三分不屑还有四分漫不经心”的笑容。
他折腾了半天,终于一阵音乐响起——下课了。
他赶忙打开车门去迎接他的小朋友,又想起自己现在应该是“药神”,于是半抬着下巴鼻孔看人大摇大摆走了过去。
于是季缘北一出门就看到冉南词穿得极其正式,半靠在墙上,望着他。
他隐隐约约觉得大事不好。
起码这穿得就不对劲。
平时冉南词就是花衬衫大裤衩的一花蝴蝶,那衬衫的第一到第三颗扣子从来就仿佛不存在。哪怕是当时辩论赛,他都是敞着衣领的,无时无刻不在炫耀他紧实的肌肉。可能长得好吧,放别人身上就是地痞流氓,放他身上就成了潇洒不羁。但是今天,这位潇洒公子一反常态地规规矩矩穿好了衣服,还把散乱的狼尾梳好了扎在脑后。
不对劲,绝对有问题。
直觉告诉季缘北应该当作没看见赶紧走掉,但是季缘北估计要是自己真这么干了,某人要和他闹个大半天。于是季缘北跟同行的同学告别,谨慎地向冉南词走过去。
果不其然,在季缘北离他大概还有五米远时,冉南词忽然伸手,先快后慢地撩了把自己的刘海,用鼻孔看着季缘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