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还有十几米就要冲线了,沈憾已经摆好姿势准备接人了。
意外发生了。
地上有块不起眼的凸起。
叶时晚脚尖在那凸起上绊了一下,整个人向下跌去,他本能地伸手触地,但他的速度实在太快,整个人还是滚在了地上。他穿的短裤,膝盖与地面直接接触,作为最主要的受力点,贴着那满是颗粒的塑胶地面滑动摩擦了几十厘米。
伤口像坏掉的水龙头,艳红的鲜血汩汩地往外流,落在砖红的橡胶跑道上,怎么也止不住。旁边几个观赛的女生直接闭上了眼,不敢再看。
“叶时晚!”季缘北第一时间就想穿过警戒线冲过去。
“时晚!”沈憾一声惊呼,用最快的速度直接冲上去。
在叶时晚后面一两米的冉南词比他们更快,他直接放弃了比赛,把人从地上捞起来,跑到草地上放下。沈憾和季缘北迅速赶到。
医务处跟终点线处于操场的对角线。太远了,而且那里不知为何人特别多,忙得不行。
叶时晚伤得严重。膝盖脏兮兮的,裹着些许沙尘,鲜血淋漓,情急之下撑在地上的手果不其然扭伤了手腕,他疼得直抽气。颤抖着声音却还要勉强扯出个笑,跟赶来的沈憾插科打诨,“都怪你,把我发带的运气用完了。”沈憾在一旁心疼得不行,紧皱着双眉,没有回应他的玩笑。
冉南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片状的东西,撕开包装就往叶时晚伤口上贴。
“诶!”季缘北没见过那个东西,有些担心安全性。
“是消毒的,放心。”冉南词头也不抬,专心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