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个膏药。”林浮生伸伸手。
宋扬递了片膏药出去。
“不要这个。”林浮生说,“换一个,我晚上要守着他,这个味道呛,他不喜欢。”
上次捈药的时候林浮生就发现了,乔沉不喜欢药味儿,尤其是这种侵略性强还特涩的,熏人。
可跌打损伤的膏药哪有不呛鼻的?宋扬翻翻找找半天,只能给他勉强找着个清凉点的:“真怕呛就用冰块敷,24小时后换热水敷。”
林浮生应了声:“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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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扬跟沈轻春走到了电梯里,宋扬脸上的平淡才打破了,他觑着沈轻春:“你怎么那么关心乔沉?”
宋扬也不是不关心乔沉,可到底是朋友的男友,他这点友谊都是隔着份儿捎带的,能这么大晚上匆匆赶来,看的全是林浮生的面子。
但沈轻春不一样,他刚冲过去那股劲儿,完全超出了对男友的朋友的男友的关心,甚至说的近点儿,完全超越了对朋友的关心。
沈轻春“嗯”了声,没否认,顿了顿才说:“我跟你说过我弟。”
宋扬一挑眉。
“覆春那时候,也是这么脸色惨白,额头冒汗,气若游丝地躺在沙发上。”沈轻春轻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认识乔沉吗?”
“他那天大晚上,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淌进我的药店,我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以为我见着了覆春。”
“他俩长得不像,但覆春那天奄奄一息地在救护车上问我‘有没有能让鼻子通气儿的药’的时候,神色就跟乔沉问我‘有没有治水泡的药’一样无助,一样茫然,眼里一样的纯净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