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一种残忍而靡丽的刑罚。
她看着那帝后,正心生感慨,而这时,原本那双正闭着的双眼忽然动了动,接着,竟睁开了双眼。
那是一双极为好看的眸子,清冷而孤寒,此刻,那双眸之中虽然带着几分刚刚醒来的迷蒙,但看过来的时候,目光带着疏离的冷淡,却并不逼人,只像是一种极致的漠然,仿佛对外物都失去了兴趣。
沨漾顿了一下。
然而那帝后只是看了她一眼,末了便神色淡淡地收回了视线,垂下了眸。接着,一旁的宫人反应过来,连忙跑过来扶起她,又端来放在身侧桌台上的一碗药,蹲在了床榻旁侧。
而后,宫女没有任何请示,只一言不发地用瓷勺将那汤药送到帝后唇侧,而帝后也没什么反抗地动作,只张着口,任由那宫女将苦涩的药汤喂到她口中,然后顺从地咽下,并无任何其他的动作,仿佛是对此早已习惯多日。
沨漾在这无声的场景中,感受到了几分诡异的异样。
这帝后……似乎并不如传言那般受宠,倒更像是一个被关在笼中的玩物。
她看着那她被喂下一整碗汤药,正觉得无趣,打算转身离开,不料却看到有人从屋外走了进来。
是帝君。
他去了冕旒,只穿了一身还未及换下来的朝服,长发披散,姿态看着比平日里松散许多,那张俊美年轻的脸上显出些疲惫,看到是她,有些诧异地略一挑眉,接着便疏离地道:“殿下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