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是在大街上被人敲了一闷棍,醒来之后就被困在这无尽的深山之中。
有人说,是亲戚介绍说去大城市能有好工作,多挣些钱。结果到达了目的地,才知道亲戚是人。
有人说,她只是好心帮了路边的老人,指引她们去便宜的餐馆,却在路上直接被人截进了面包车里,打包带走。
我才知道,普通女人与极恶之恶的距离,与这些可怜又可悲的女人的距离,仅仅只在于是否足够幸运。
我能保证我的女儿上学的途中不会遭遇这样的事情吗?
我能保证我的妻子下班的途中不会遭遇这样的事情吗?
我不知道。
我也无法想象。
我想救她们。
而此刻,这位勇敢的记者的热心却因为自己的死而彻底冷却了。
外面的骚乱停止了。
忽然间,一架梯子从井口降下。
你一抬头,发现阮氏娇正轻手轻脚地靠在井口,努力地想要把你给救上去。
陈楠拖着你的腿,生怕你已经骨折的小腿会再次受伤。
你们俩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好不容易从井口爬了上去。
你把记者保存在包里的记者证和那些资料通通塞进了自己羽绒服内侧的口袋里,猛地拉上了拉链。
你拍拍胸脯,心想,一定要把这些资料带出去才行。
决不能让这位记者在那么多年前付出的一切,包括他的生命,都变得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