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一点点远去,郁欢终于松懈下来,长长的舒了口气,任凭周景辞牵着手出去了。
郁欢曾经想过,如果再次被时屹找到了怎么办,她没了还手之力,大概率只能等死,可现在不行了,她有了孩子,不管怎样,为了这个生命她也要坚持。
因为这是她的孩子,也将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当时发现的时候她那么坚定的要打掉,无法容忍这个孩子的存在,周景辞一直尊重她,两人去了医院,医生说这孩子来的不容易,如果打了这辈子郁欢都可能生育不了。
周景辞当时说,孩子无辜,而且将会是她这辈子唯一的亲人,没必要为了时屹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既然永远不见,这孩子就和他再无关系了。
她犹豫了,当年那个孩子没了让她痛苦了这么久,现在又有了,还要这么绝情的剥夺他生存的权利吗?
这是她的血肉,既然和时屹再无联系,那孩子就是自己和周景辞的了。
后来就留了下来,周景辞俨然成了孩子的父亲,陪着一起产检,做营养餐,胎教。
孕吐的死去活来的时候他也一直陪着,给足了安全感。
但两人一直没结婚,是郁欢不想。
周景辞也觉得那张纸证明不了什么,也不想束缚住郁欢。
于他而言郁欢像天边的月亮,如果能沾到一缕清幽也好,沾不到,默默陪伴也是荣幸。
他不能想着占有月亮,只能守护。
大概是月份大了没有安全感,如今她越来越依赖周景辞,分开时间一长就会焦虑,无所适从,即便有景念陪着也没用,她也还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