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屹仰着头,唇角还残留着一抹血迹,衬的皮肤越发冷白,墨色瞳孔中光芒暗涌,极具攻击性,他一瞬不瞬的看着郁欢。
眼里还有丝渴望。
郁欢被吓得不敢说话,转身想跑,却被王文洲扣着肩膀,他声音如同鬼魅:“他坏吗,还要我杀了你,你不是恨他吗,给他一刀,我就放了你。”
郁欢怎么敢:“你疯了吗?”
“你怕什么,等他死了我就把他扔进海里,没人知道是你杀的,到时候你就自由了,”说着又捡起棒球棍,朝着时屹右胳膊狠狠打下去,郁欢几乎能听到木棒捶打在肌肉上发出的闷响。
时屹的胳膊,大概保不住了。
他跪在地上,一向立挺的衬衣有些凌乱,沾满了血污,眸色的眸子里熠熠生光,仔细看才发现,那是热泪。
他舌尖掠去唇边的血,笑的凉薄恍惚:“郁欢,你有机会了。”
当时她说过,总有一次会要了他的命。
郁欢握着刀,一直摇头后退,可王文洲挡住了她的路,强迫她的手指向时屹的胸口。
左心房处,他的旧伤还没有好全。
王文洲在他耳畔低声说:“我给你30秒的时间,再不动手,死的就该是你了。”
郁欢的手在发颤,看着时屹的脸默默流泪,她不敢,她怎么敢。
时屹的心却一片清明,甚至有点松懈下来,他又仰头看了眼王文洲:“你的话可算数?”
“当然,我的仇人是你,只要你死了,我肯定不为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