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自顾自下了楼。
周焰拿着手机,从心底长长叹口气。
自此以后,郁欢再无牵绊,也没有可依附的亲人了。
郁欢睡到中午才起床,身上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她是强撑着去洗漱,收拾完下去吃饭,时屹已经在饭桌上了,神色如常。
她揉着眼睛坐过去,一言不发开始吃饭。
时屹不动筷子,反而一直盯着她看,像是欲言又止,眸底掩盖着淡淡的悲伤,几不可察。
郁欢抬眸看他:“有事吗?”
时屹摇摇头,忧伤转瞬即逝,唇边含了抹笑:“没什么,今天休息好,明天去一趟寺庙。”
她没说话,低头看着碗里的煎蛋,去寺庙有什么意义,能减轻罪孽吗,无非是给自己的行为找个依托罢了。
不过由他去吧,现在郁欢也没什么心思跟时屹对抗了,只求法院判决书早点下来,父亲也早点治好。
她喝了口牛奶,唇边染了圈白色,舌尖一勾,将原本清冷乖巧的小脸衬的媚气横生。
她咽下去问:“我爸爸怎么样了?”
时屹的指尖仿佛被烫了一下,可面色却毫无起伏:“还是老样子。”
“那下午能不能去看一眼?”
“别了,”时屹不急不缓的拒绝道:“等什么时候怀上孩子,再一起去吧。”
郁欢被噎了一下,也不再请求。
晚上郁欢去湖边散步,时屹被电话叫走,也不知道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