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屹盯着她看,似乎是想将她看穿,漆黑瞳孔竟是半点亮色都没有。
阮颂年有点害怕:“你快去找吧,或许还能找到。”
“颂年,”他松开手,拿骨节蹭了蹭她的脸颊,感受着她微微发颤的身体:“你最好祈祷她没事,我的脾气你很清楚。”
说完轻拍几下她的脸蛋,勾唇笑了笑。
阮颂年又怕又无语,禁不住反驳:“跟我有什么关系,郁欢自己要跑的。”她无非是拖延了下时间。
时屹没工夫和她算账,拿上她的手机,当晚就叫了辆车坐高铁连夜回京都。
车上又连拨好几个陆湛的电话,还是没人接。
他循着记忆拨了助理的号码,让他先去云枫搜一遍,然后带人去周边酒店看。
其实他心里有数,郁欢既然逃了就肯定不在这一块了,但他没有像上次那样急不可耐了,郁欢身上有他安排的东西,不管走多远都能找到。
只是可惜现在没了手机,登不上软件,无法查看郁欢的位置。
不过这不影响他调查别人,他又给助理发了消息,还是查周景辞这几天的轨迹。
郁欢一个人跑不了,肯定有人帮忙了。
果不其然,助理没一会回了电话,说查了下周景辞这几天的行程,发现他经常开着车在别墅周围转,也不下车,倒没发现他身份证有开房信息,但是发现了周景念的,开了两间。
时屹挂了电话,眉骨深邃,鼻梁坚挺,看脸是剑眉星目的君子模样,但气质迷离,矜贵却清冷,很有种斯文败类的调调。
他靠在座椅后背,手指轻敲扶手。
又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