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疗养院也不错,安静私密,郁欢由医护上了三楼,按着病房号找过去。
从窗户看过去,房间里点着一盏昏黄的灯,有人躺在病床上,带着氧气面罩,脸色苍白。
郁欢控制不住情绪,眼里漫起层层水雾,她连忙低头掩饰情绪。
医护帮她打开门:“好了,你去看吧。”
“谢谢。”
郁欢道谢后进了病房,径直朝着病床走过去,等看清病房上的人后跟着一愣,这人不是父亲。
长得是有点像,但这肯定不是父亲,常年靠营养剂活命的人身体消瘦孱弱,可这人压根看不出来。
难不成是医护领错病房了?郁欢猜想着,转身想去找人,结果余光看到角落的沙发上坐了个男人。
他一身黑衣,周身隐匿在灯光下,胳膊支在扶手上,以手托腮,肌肤冷白,眉如墨描,下颌线完美到脖颈。
一双黑眸冷冷清清,不带任何情绪,如冬日的阳光,疏离遥远。
郁欢吓得一声惊呼,后退了好几步,一直挨到病床才停下来,心跳如鼓,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是时屹,他一直坐在暗处看着自己。
郁欢身体颤个不停,几乎难以站立,死死的靠着病床,颤声喊他:“时屹。”
时屹没说话,就这么盯着她看,似笑非笑,双眸迷离。
郁欢下意识的想跑,踉跄着往门边跑,可门口站了个男人,看她过来直接关住了门,咔哒一声,从外面锁住了。
郁欢整个人僵在原地,双眸渐渐蓄满眼泪,如在沙漠被风干的玫瑰,随时会枯败而亡。
“郁欢,”他终于肯出声,声音在黑暗里响起,带着一丝凉意很是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