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先把伤养好,这样才有资本逃跑。
不能继续麻烦周景辞了,时屹疯起来没有顾忌,她不能让别人跟着冒险。
郁欢翻出手机,再三犹豫下联系了阮颂年,她想知道父亲的现状。
对面很快就接了电话,声音倒是如常,听不出什么其他的情绪:“喂?”
郁欢心里忐忑不安:“是我,我父亲怎么样了?”
对面顿了一下才说:“挺好的,一切正常,再坏也坏不到哪去。”
她的心略微安稳,又想起陆湛的话,纠结开口:“时屹为难你了?”
“你哪听来的消息?”
“没有,我只是担心。”
阮颂年的声音冷清了许多:“你还是多操心下自己吧,”她话音一转:“你在燕赵吗?”
郁欢没说话。她如今还是很警惕的,毕竟对阮颂年只是利用。
“送佛送到西,我在燕赵有朋友,你去找他帮忙吧,等什么时候腿脚好了再来接你父亲。”
郁欢微愣,她不信阮颂年会如此好心,可对面的人猜到她的心思,声音带了几分笑意:“你离我越远我才能安心,赶紧好起来,然后把你这个活死人的父亲接走,省的在我眼前碍事。”
郁欢没有理由拒绝,她现下的确没有办法,只有好起来才能接走父亲。
她本想出去和周景辞说声再见,可惜人不在酒店了,景念也跟着不知道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