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屹声音淡淡的:“嗯。”
她想去走廊了阮颂年的话,不免有些害怕:“已经第二次了,阮颂年迟早有一天会发现。”
时屹完全不在乎:“你操心什么,干好自己的事就行,就躲在这见不得光的角落陪着我。”
郁欢眼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很淡,转瞬即逝:“知道了。”
她顿了顿又鼓起勇气问:“什么时候让我见见我爸,我很久没去看他了”
“一个死人,有什么好看的?”
郁欢心里一滞,侧头埋进他胸膛里:“时屹,能不能不要这样说。”
时屹上楼梯的脚步顿住,低头嘲讽的看她:“我哪句话说错了?植物人和死人有什么区别?”
郁欢喉咙发疼,话也说的艰涩:“医生说可能会清醒的,凶手……凶手迟早也会找到的。”
时屹的动作有一瞬间的阻滞,但很快恢复正常:“你未免太天真,即使找到凶手又能怎样?他也不过是废人,现在的这口气全是我拿钱硬留下来的。”
郁欢埋进他怀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这全是实话。
郁江野出事的地方是片私人别墅,没有目击者,没有摄像头,找到凶手的可能性和他清醒的机会一样,微乎其微。
时屹不计前嫌留了郁江野一命,代价就是郁欢要永远陪自己耗着。
他明明是憎恨自己的,可每次交欢时又极尽温柔,拿钱留住爸爸的命,却一次也不让她探望。
三年了,一天之隔,她失去了最好的朋友,也没了爸爸,整个家散的只剩自己一人。
时屹进了卧室,将她放到床上,自己又进了浴室。
郁欢很累,也没洗漱就又睡了过去,迷迷糊糊察觉到有身体靠近,是熟悉的雪松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