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渡也跟着在床边坐下,他身上还穿着玄墨色羽衣大氅,清冷乌沉的墨色将他整个人衬托得清隽出尘。
“你呢?”
那双情深如墨的凤眸专注的看过来时,顾樱只觉得心口猛地跳了一下,抬起眼,与他对视。
“我有什么好不好的,只要腹中的孩子好便好。”
“我想要这个孩子,但我更想要你好。”
“若我和孩子只能要一个,阿渡会怎么选?”
“自然是选你。”
男人回答得毫不犹豫,仿佛在他的选择里,她永远是第一位。
顾樱望进男人深渊般的眸子里,心思百转千回,复杂难辨,世子并不知道这个孩子于她的意义。
这辈子,她哪怕是拼了命,也要见这个孩子一面。
她发誓会保护好这个孩子,因而没将此句玩笑当真,只笑笑,“我肚子已经不疼了,现在也不会再流血,我承认,这位沈姑娘的确有一手令人称赞的好医术。”
赵长渡并不关心沈如许如何。
他伸出右手,大掌扣住眼前小姑娘的后脑勺,额头抵住她的,强悍挺拔的山根向她鼻尖蹭去,“阿樱还在吃醋么?”
似有若无的清浅呼吸,微微冒出来的胡茬扎在唇上。
男人动作很轻,也没做其他的,可就是这么简单的动作,却叫顾樱心底酥酥麻麻的,软趴趴的柔成一片。
她红了红脸,老老实实道,“没吃醋,就是不大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