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拢着眉心,复又笑了笑,淡道,“顾樱与霍栖云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有些人离开了他,背叛了他,他受了伤,独自舔舐伤口,恢复过来后会逐渐习惯没有那人的日子。

可有些人让他才见过几面便念念不忘,就是一种让人信任的魔力。

他相信,顾樱既答应了做他妻子,便不会无缘故抛弃了他不要。

苏和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他和赵长渡算是不打不相识,但那个时候,他才七八岁,又惨又可怜,发起火来,跟一头小狮子似的。

他打不过他,被他抢了手里的糕点。

他是怎么也想不到,堂堂国公府的小世子,竟然在父亲不在的时候连顿饱饭也吃不了。

如果不是霍栖云的投喂和照顾,也就没有赵长渡的现在。

可霍栖云……

“走了。”

赵长渡面无表情的拉了拉缰绳。

他说话向来简单清冷,谁都以为他是个没有感情的杀神。

可谁又知道他那些不堪回忆的过往。

苏和从回忆中回过神,无奈的敲敲自己的脑袋,“罢了罢了,总提霍栖云做什么,日子在往前,他也该往前看了。”

……

顾樱本还在府中胆战心惊的想着舒王殿下的事儿,叶轻迟便送来了消息。

“舒王在望江亭阁楼里狎妓的事被御史台发现了,又被人捉了个正着,所以啊,他大概有一段时间需要应付御史台和圣上,没空搭理你。”

顾樱松了一口气,可转念一想又不对劲儿,舒王谨慎小心的伪装这么多年,怎么会突然破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