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鹤鸣被留在厂子里参加婚礼的准备,只能眼睁睁看着盛骄小跑着回?家。

盛骄进了屋子里面,泡了杯燕麦,往里面倒入牛奶,又加入白糖,这才捧着杯子慢慢地喝着。

屋外寒风凛冽,可村子里的人都有着十足的干劲。

他们也不懂为什么要把东西?都往南边运过去,这大老远的,一来一回?,再加上路上耽误的时间,可就是一个月呢。

但他们还是很听书记的话,领导下了指令,他们就听着。

等到北京那?边圆满回?来,厂子里不久后又陆陆续续接到不少电话,他们才是真?正地放下心?。

其实村子里人还是淳朴,这是吃国家饭的工厂,就算收益为负,也会给大家发工资的。

等游鹤鸣从婚礼那?边离开时,天已经?黑了,他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的酒味,在外面又走了两圈才进去。

他可没有喝酒,只是孟厂长他们红光满面,非要喝上几杯。

这酒是自家酿的红薯酒,也就是大队长家里还有些余粮,能匀出一点粮食来酿酒。

寒月已到,地里种下了冬小麦,山上又铺上了中药材。

他在地里看见些荠菜,弯腰挖了几把荠菜才回?去。

“盛骄?”

只是屋里一片昏暗,连油灯也没点。

游鹤鸣快步走进去,推开里屋的门?,只见盛骄捧着一杯糖水,在看窗外的月亮。

清冷的月光从窗外透进来,明明暗暗。

盛骄偏头看向他:“冒冒失失干什么?”

游鹤鸣手指微松,他发现自己的喉咙竟然有些干涩,只能掩饰般轻咳两声。

“你在这里做什么?”

盛骄盘腿坐在改良版懒人椅上,整个人被柔软的棉花陷进去,只露出半截白净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