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击又一击敲在心尖上。

盛骄轻声问他:“你不想回?去吗?”

“回?到宛东镇里。”

“你生长的地方,最割舍不掉的地方。”

游鹤鸣张不开口来,他变得狼狈,近乎无措又难堪。

就在盛骄以为对方不会回?答的时候,耳畔传来沙哑的声音:“我更想待在这里,待在你身边。”

“盛骄。”

他轻轻地喊着。

盛骄只是垂眸看向地图,手指绕着宛东镇一次次转着圈,看向这个地方起伏不定的山峦高峰,江川河流。

他们从这里出发?,却不一定要?回?到这里。

盛骄突然看到某个地方,直起身子来,双目盯着这个地方,“这里就是我们来的地方,是叫宛东镇。”

“淮河的发?源地在上面,地势以中部突起,东西?两端渐低,北侧则由西?向东呈总体渐次升高状”

游鹤鸣嗯了一声,他的语气低且沉,听不出情绪来。所有的外露就在刚刚展示出去了,现在他又把那些都收了回?去。

盛骄想要?做什么,她的回?答是什么,那个答案呼之欲出。直把人烫出一个洞来,心底空落落的。

盛骄双手张开,摊在地图上,低头盯了许久,突然抬眼笑盈盈地看向他:“我的意?思是,我们出来这么久了,该回?去了。”

“我们?”游鹤鸣的脸上是来不及藏起的错愕。他有些不可置信自己听到的东西?,重复道,“你说?我们该回?去了?”

刚刚明明不是这样?的。

盛骄理?所当?然地点头:“当?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