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鹤鸣顿了一会,感觉心里那股沉甸甸的重量随着行驶逐渐消失,像羽毛一样飘散。

抬眼望去,最?远方的路在尽头相交,而落日也在那里坠着。

他们像是在追赶着落日。

而盛骄懒洋洋地坐在副驾驶上?,托着下巴往外看去。

游鹤鸣眼尾弯了弯,低低地嗯了一声,但片刻后,他又补充道?:“不是好玩。”

开车要认真,不能说是好玩。

但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老?远有孩子看见货车来了,就开始冲村子里大喊:“他们来啦!”

“送温暖的大货车来啦!”

“车来了车来了!”

正在干活的村民连忙丢下锄头,回家通知老?娘拿钱。

妇人把手上?的谷壳放在旁边,扯下围在身前的围兜,拿着钥匙就往屋里头去拿钱,揣着一把钱就疾步往村口跑去。

盛骄看了眼村口拥挤的热闹情况,有些?叹息:“看来这是最?后一单了。”

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大家伙都知道?,就只能停下这赚钱的勾当了。

她是仗着没人敢怀疑她,可要是真有人去通知了镇上?那些?戴着红袖扣的人,吃亏的还是他们俩。

游鹤鸣在那边收钱,盛骄在这边数钱。

果然还是做生意?赚钱,打个信息差,他们也不收票,赚得就更?多?了。

她都不需要出油费,这油都是厂子里包的,每天就是在消耗公家的东西?。

成本少,赚到多?少全都是他们俩的。

不过赚再多?盛骄也不会继续下去了,她把钱揣兜里,卖完了就上?车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