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眼神颤抖地看着她。

“会……”

谷祥雨引着谢作枝来到了皇帝的病榻前,也不行礼,只是前去研墨,然后将一个蚕丝面料的黑犀牛角轴平铺开来。

谢作枝性格耿直,见皇帝默不作声,直接朝着谷祥雨大声呵斥。

“大胆!”

谷祥雨抬了眼,一身行头矜贵非凡,一双眼里是赤裸裸的挑衅,华丽的面容上,却是一副小人得势的嘴脸。

“您请吧。”

皇帝一再默许。

谢作枝悲痛之下,直接朝着皇帝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皇上!”

皇帝叹了一口气。

“起草吧。”

谷祥雨这才退了一步,将位置给谢作枝让了出来。

谢作枝执笔的时候,气得手都是抖的。

“朕……”皇帝沉默半晌,看了一眼谷祥雨,而这一幕被谢作枝看在了眼里。

“朕寅绍丕基,践祚之初,默祷上天……得在位几十载,自临御以来,仰荷昊苍垂佑……”

谷祥雨在一旁听着。

直到最后皇帝心力不足,阵咳不止,但还是将一份圣旨起草完毕。

谢作枝收了最后一笔,将手放下的力道有些重。

玉玺盖下,朱砂红的扎眼。

谢作枝将圣旨收好,然后看向皇帝,料定皇帝是受人胁迫。

“皇上,臣有事要启奏,不知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