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祥雨一回去就吃了药,遵从医嘱,就吃了一颗,可是没有什么作用。

汤英几次叫他,都没有叫应,实在是不放心,才让人破门而入,一进去就看到谷祥雨倒在床榻下头,五指染血,全然没了动静。

“掌印——”

谷祥雨一步都没有离开床,养病三日。

汤英一边喂他汤药,一边心惊胆战地说:“这朝堂可真是一天一个样啊,之前都指控尊亲王谋反,无一人反驳,现今却突然涌出一批大臣,极力辩说了起来。”

谷祥雨咳嗽了一声。

汤英悄悄地问:“掌印,你说镇亲王是不是真想争皇位啊?”

“镇国尊亲王,之前还是从一品,如今子凭母贵……”谷祥雨错开茶壶的盖子,没将后半句话说出来。

汤英倒吸一口冷气,不敢再问了。

谷祥雨精神不济,道:“你先下去吧。”

汤英听话,下去了。

谷祥雨独自想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心力不足。

杀兄弑弟,在皇储之争上很是常见,但若是弑父,莫说登基为帝了,就算是皇帝,也得被人给拉下来。

就像李世民发动了玄武门之变,杀兄弑弟,但也只是逼迫父亲李渊退位而已。

据说,在玄武门事变之后,李世民的老爹,李渊,到老还在后宫给他造了一大堆的弟弟妹妹。

李世民四十几岁的时候,还曾让宫女小心扶着点儿弟弟别摔了。

谷祥雨突然笑了。

这皇家的关系啊,属实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