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祥雨早猜到了这一步。

自然乖乖遵命。

一把内部结构相似的锁,根本就说明不了什么,而证据也早就没有了,只要谷祥雨撑过这一劫,拒不承认,没有人能定他的罪。

只是要一个交待的,怕不是戚太妃。

谷祥雨进去之后,起初一直嘴硬,但在看到烧红的烙铁的时候,衣袖下的手遏制不住地颤了一下,他看着酷吏,眼里是赤裸裸的恐惧。

“我,我认罪!”

酷吏:“……”

这人,之前在这里住的时候,不还喜欢一边看他们扒人皮,一边吃着饭,评论他们扒人皮的水平的吗?

如今见一个烧红的烙铁,怎么这般没出息?

但人已经认罪了,几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有些无语,挠额头的挠额头,蹭鼻子的蹭鼻子。

“还用传唤那个大了肚子的刘氏吗?”

“这不都认罪了吗?”

“交差吧。”

谷祥雨没有受任何的皮肉之苦,他作为着宫闱之中的一代掌印,滔天皇权之下,由皇帝一手提拔上来的最显眼的一个奴才,就这样认了罪。

可疑。

是否是屈打成招。

是否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谷祥雨只能等。

一连半个月,典狱司进进出出,谷祥雨面对他们的盘问,因为“恐惧”,有些语无伦次,逐渐变得心悸,做噩梦,一时认罪,一时喊冤。

进去大半个月,谷祥雨的一身皮肉,完完整整,连皮儿都没有破。

躲得过皮肉之苦,却躲不过严寒。

谷祥雨再次在这典狱司尝到了“手指不得屈伸”的滋味儿,但这次,却承受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