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祥雨想到那个贵妃娘娘手里剥的葡萄,一颗颗地只送到自己的嘴里,想到她下撵轿的时候,“不小心”摔在地上。
心思被自己戳破之后,她搭着他的手臂,警示似得瞪了一眼,而她自己却开始笑了。
她是一个极端清醒的人,在那宫里做着一根浮萍,从不肯扎根下去。
宋止戈抱着他晃了晃,若有所思,“你当时够聪明,又去了皇帝的身边儿,所以不管大长公主跟佘红玉谁高谁低,只要皇帝不死,你都能置身事外。”
谷祥雨直起身子,看着他。
宋止戈笑了一下。
“可这就像是一场猜大猜小的赌局,你大小都不选,虽然不可能输,但也自然是不可能赢的,说是最聪明,但也是最愚蠢。”
谷祥雨:“所以呢?”
“没关系,”宋止戈语气很是轻松地说着无父无君的话,“那个男人就算是死了,我也会想办法将你给摘出来。”
谷祥雨却皱眉笑了一下,很是真心的那一种。
宋止戈又捏他的腰,问他:“那这件事,你从最一开始就没有想过吗?”
谷祥雨:“自然是想过。”
宋止戈:“所以呢?”
谷祥雨半开着玩笑,“我当时觉得我应该会比皇帝早死,所以就想着这里,其他的就都没有想了。”
宋止戈:“你!”
谷祥雨看着他气的青筋浮凸的脸,问他,“怎么了?”
宋止戈:“……你赶紧呸三口!”
谷祥雨身子一倒,滚在了床上,不理会他这种幼稚的想法。
宋止戈上去捞他的身子。
“快点儿!你呸不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