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祥雨停下了脚步。

峰叔也不跟他打马虎眼,直接质问他:“王爷他现在在哪儿!”

谷祥雨拇指摁着手心的那块儿小玉,用力摩擦着,面色却一点儿都不显,道:“王爷啊,现在可能在我的院子里头,怎么,要跟着去搜一下吗?”

峰叔气的一张脸抖动着,甚至有些扭曲了起来,“一个阉人,竟如此不知羞耻!”

谷祥雨眼直接一厉,笑的带着一丝的狠绝,“您可真是够有意思的,都说是在我的院子里头了,请你去搜,您都不敢去,倒是敢在我的跟前儿口出恶言。”

峰叔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人物,一时间竟然哑口无言起来。

谷祥雨说话毫不客气:“您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若是不会说话倒也没关系,但不会闭嘴的话,那就是你的不是了。”

峰叔:“你什么意思!”

谷祥雨:“有些话我听着不舒坦,我如果是不舒坦了,自然也不想让旁人好过,只是提一个醒而已。”

峰叔气的大口喘着气儿,“你!”

“你是觉得我好欺负,才逮着我一个人欺负是吧,”谷祥雨将话说的漫不经心,却带着一丝鱼死网破的挑衅,“你若真是想管的话,我今晚就把院门敞的大大的,你若是敢管,那就随你管。”

谷祥雨留下这一句话之后,直接就离开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了,谷祥雨在走到大街上的时候,脑子有一段时间都是发麻的,回过神儿来的时候,连自己走到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了。

几个巡逻兵消极怠工,嘴里说着,那镇国尊亲王也不知道平白跑哪去了。

又说,说不定就是卧病在床上了也说不准。

谷祥雨一瞬间有点儿希望回去的路能够再长一点儿,长到让他能回去的路上将一些事情给想明白。

咱路就这么长,他还是快到自己家的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