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助跑了两步,直接翻身进去。

院子里的晾衣绳上,还搭着一件裤子,他也没有在意,到几间房里看了看,只觉得破旧晦气。

他没待一会儿,就打算走了,可是在路过那晾衣绳之后,却猛然间想到了什么,直接上手,在那裤腿的里侧翻看了一下。

他看着上面的一处墨痕,瞳孔猛然一紧。

陈年墨,百年不褪。

谷祥雨,宋止戈。

800文一丈的布料,两件裤子,那是当年的那个小太监一个月的月奉了。

他们……

宋怀净突然想到那捶丸,那个平地而起的皇子,自从回到京城,一直都是一副冷心冷面的样子的宋止戈,毫无芥蒂地给谷祥雨提了一下裤子。

他当时并没有怎么在意,想着谷祥雨既然与蒋家亲厚,宋止戈想拉拢一番,也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可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人的渊源,可不止那一点。

跟个亲王纠缠不清,而且还是近身服侍皇帝的人物,这件事儿一旦被人知晓……

宋怀净将手攥紧。

谷祥雨一回去就看像那株金香玉,觉得那是真的漂亮,只是一看到它,就不免想起宋止戈的那幅哀怨的样子。

自从这株金香玉进了院子,宋止戈每每过来的时候,都会冷着脸看上一眼,那介意的劲儿,简直让人受不了。

谷祥雨以前交往的女孩儿,有敏感的,有理智的。

敏感的是见不得他身上有一点前任的痕迹,理智的会在将一切说的明明白白之后,开开心心的拿着他前任留下来的东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