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走后,随鹤龄看着棋局,提醒了一句。
“这局,你怕是又要输了。”
谷祥雨却并不在意。
“最多输一子半。”
随鹤龄瞬间就笑了,脸上的皱纹显得他格外的和蔼可亲。
“那便是了,如此这般,输也是赢,只要撑到最后一刻不松懈,总不至于输得太过难看。”
谷祥雨点头,受教了。
随鹤龄说他难得高兴,拉着谷祥雨,不肯放他回去,两人一直下棋下到半夜,打更人已经在外头转了一趟又一趟。
王府晚间无人,宋止戈那儿,也没人守夜,但谷祥雨没有敲门,而是在路过他的院子的时候,站在那里看了良久。
直到,宋止戈开了窗,两人对视着,直到宋止戈说:“公公,人这一辈子,都是带着责任来的,总要有太多的事要忙。”
谷祥雨:“……嗯。”
宋止戈:“……会忙完的,到时候,你想去哪里,就带上我。”
一时风起。
吹的谷祥雨额前凌乱的发丝缭绕。
“好。”
还要有一个多月。
但谷祥雨的月俸都被罚干净了,他一直以来又没有存下什么银子,就只好去找了曾树庭,说:“不是不受罚,您就帮我往后推几个月,我这几天实在是活动不开了!”
曾树庭吹鼻子瞪眼的,“你这小子,惯是会哄人!特例若是都给你开了,你教旁人如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