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止戈自己气了一会儿,下了床,临走的时候看着那几株硬叶兜兰,走过去,用指背打了一下。

打完之后蹲在那里,看了一会儿,脑子里也不知道想着什么,到最后还是走了。

这了几日,谷祥雨留意着这京城的传闻,只觉得事情怕是要麻烦了。

那误闯女子闺阁的男子是夏小侯爷,娶妻之前就外室侍妾庶子一大堆,而且还是勾栏院里的常客,那名声,简直了。

说起他,总要有人拿宋怀净来比较。

宋怀净那叫暴戾无常,谈上一句都觉得隐晦,那个夏小侯爷,夏信川,那就是纯纯的风流货色,平时就喜欢顶着一张笑脸,任人指摘。

这两人,走的倒是亲近。

可问题就出在,那夏信川已经年过三十,而立之年,早就娶了正妻了,即便是害得人家女子失了名节,也不能将人家娶了。

毕竟,施家小姐,怎么可能给人做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

可是近日来,夏信川的正妻却摆出一副大度的做派,大张旗鼓地带着人前去施家,被人堵在门口还一口一个施妹妹,说是即便是做妾,那也是贵妾,日后必然跟她姐妹想称,以礼相待。

施家的人恨不得拿着棍棒将他们给打出去。

可外头一传,确实那景家夫人懂分寸,识大体。

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了,施家早晚妥协。

可在谷祥雨看来,这景家夫人,是在逼着人去死。

就算是一般的豪门贵族,也都是要脸面的,联姻就是为了巩固家族利益,嫡女就算是低嫁,也是不可能给王室之外的人当妾的。

施明宽一连七日都不曾上朝,摆明了就是给皇帝,给太子,给镇国尊亲王一个脸色,讨要一个说法。

夏侯府早就焦头烂额了,可偏偏夏侯府的夫人自作聪明地来了这么一出,可真是将夏小侯爷推到了风口浪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