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屋的刘奉生听到动静之后,放下笔出来了,光是凭借月光就认出门口的那人是白天在街上碰到的那人。

刘奉生多少知道宋止戈的身份不简单,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能看向谷祥雨。

谷祥雨:“……他姓‘危’。”

刘奉生也没有听过“危”姓,但谷祥雨这么说了,他也就跟着叫了。

谷祥雨赤足踩着院子里砖铺成的地,去晾衣绳上拿今早买的衣服。

刘奉生只跟宋止戈说了一句,还没有得到半点儿回应,也是不知道怎么办了,只顺着宋止戈的目光看过去,看到的自然是谷祥雨的背影。

刘奉生不明所以,一个男人为什么会用那种眼神看着另一个男人,只是他这个性子,也不会妄加揣测。

谷祥雨在院子里的时候就将外衫给穿上了,一路走,一路穿,到了西屋,将亵裤脱下,又收拾一番。

也不过是几息间的事儿。

他再出来,除了头发的发梢还是湿的,其他的都已经收拾妥帖了,就这么倚着门,道:“您是来看小捷年的吧?”

刘奉生搭不上一句话,在看了谷祥雨一眼之后,就回了自己的东屋,他心大,也没有多想什么,就又开始抄录自己的东西了。

谷祥雨总不能让他在院子里站着,就领着他去了西屋。

小捷年睡得不安稳,谷祥雨替他扯了一下被子,见他有要醒的意思,也顾不上宋止戈了,坐在“床”边儿轻拍着,哄了他一会儿。

等小捷年再次睡熟了,谷祥雨才客气地让宋止戈坐在屋子里的那唯一的一张椅子上。

宋止戈一身穿戴,光是坐在那里,就跟这里格格不入。

宋止戈在这西屋打量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