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止戈直接抻了一下麻袋,然后一双眼就这样盯着小捷年,“不是你说不想骑马,让我绑一个麻袋的吗?”
小捷年心虚,但就是不想承认,一双黑润润的大眼睛看着谷祥雨,可怜巴巴的,“小捷年快要、要死了,不呆麻袋!不回去!”
宋止戈的额筋抽动了一下。
一路上,他对这个兔崽子这么好,怎么到头来到兔崽子嘴里,说给谷祥雨听就成这样了?
谷祥雨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小后背,然后对着宋止戈道:“您要是有公务在身的话,带个孩子也实在是不方便,要不您什么时候走的时候说一声,奴才把孩子给您送过去?”
小捷年胡乱地点着小脑袋,捣蒜似得。
宋止戈耷拉着眼皮子看着他,问:“你住哪儿?”
谷祥雨当他是同意了,说:“河西镇,刘家村。”
宋止戈的目光淡淡地扫过刘光兰,“具体点儿。”
刘光兰经受不住他的眼神,后退了半步,低着头。
谷祥雨:“村东头的那一家,门口种着一棵核桃树。”
宋止戈没有再说什么,带着一大票的随从走了,还没走远,他一回头,就看到刘光兰掏出了帕子。
谷祥雨怀里抱着孩子,刘光兰用帕子给小捷年擦汗。
宋止戈眼有些酸疼,眯了一下,胸口发闷,心里膈应的不行,又在怀疑,自己带孩子过来是为了什么?
小捷年的两条小胳膊耷拉在谷祥雨的肩膀上,小身子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了,吸了吸小鼻子,委屈巴巴的。
谷祥雨问他,是怎么一回事儿。
小捷年也说不明白,只说他爹爹要大苟不要他,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扯着扯着就扯远了